第三站:~孟威村(Muang Ngoy)~ ,老挝的世外桃源(下)
慢慢熟悉了,这位害羞的小沙弥面对镜头终于不再那么拘束。
还邀请了师兄一起拍照。
还是女孩子们更大方,不仅不显得拘谨,还追着我,让我给她们拍照。
中午,酷热,强烈的紫外线让我不得不找地方休息下。
路边看到这位阿姨坐在门口在编织菜罩,于是我走了门口。
她示意我进来坐,正好可以纳凉。
他们家109岁的老爷爷,看起来精神矍铄,耳不聋眼不花。
山好水好空气好,的确是长寿的基本条件!
沿着小路一直走,就到了村里的学校。
每个小孩,看到镜头似乎都会激发他们的表演天分。
刚走进大门,就听到书上传来一声Hello。
定睛一眼,一个小孩爬在树桠上,正朝我打招呼,并示意我给他拍照。
另一个也不甘示弱,连声叫我赶紧拍照。
一处几个孩子正在打排球。
于是我放下相机,也加入其中。
十年没碰排球,第一球竟然没过网。
另一处在玩藤球。
藤球比排球小,用藤编制。藤球的打法类似排球,中间有栏网,两队分立网的两侧,不能过网。只能用脚腕或膝关节踢球,球不能着地。
男老师们太过热情,Beerlao一杯接着一杯的递过来。
一个历史老师把我拉到一边,操着重重老挝腔英文跟我聊半天,中国在这里修高铁、建大坝、开很多公司,美国的秘密战争严重创伤老挝。
最后记得一句:I like Chinese, fuck American.
据说,在1964年到1973年的9年间,美国总共对老挝执行了58万次空袭,共扔下了超过270万枚炸弹,其中80万颗是哑弹。
“80%的老挝人靠农耕维持生计,他们不得不去那些埋藏着哑弹的土地上劳动。”
而排除这80万颗哑弹,至少还需要100年。
男女老师们在玩地滚铁球。
男老师掷铁球赌钱,女老师则谁输了就喝啤酒。
啤酒似乎是无限量畅饮,
一筐喝完,马上有学生又抬来一筐。
没能记住这位老师的名字,只记得我一杯啤酒没喝完,他又端来一杯。
如果说男老师对中国人特别客气,相比之下,女老师对白人更热情。
这个叼烟的哥们告诉我地滚铁球叫“Petanque”,法语,大概是这么拼的吧。
手里拿着一根烟花的小男孩,太阳还没落山,就迫不及待的要点燃烟花。
终于实现了愿望,烟花点起来了,竟然拿烟花正对着我,幸亏我闪的快……
夕阳下,女老师们在打排球。
直到夕阳被山遮住后,老师们的兴致似乎仍未降低,我跟他们告别,往回走。
那两个深圳过来的小伙伴,他们下午去了另外一个村子,顶着烈日走了两个小时,买了一瓶Laolao(老挝当地酿的米酒),然后因为走不动了,坐着拖拉机回来。
当我回到客栈,碰巧他们也回来了。
晚上三人结伴选择一家河边的餐馆,碰巧隔壁桌也是昨天乘同一条船来的游客,来自英国的小姐姐Naomi,现在在河内教英文。
邀请她拼一桌,对方欣然同意。
一桌四人,喝着加冰的Laolao,聊着南北东西……
来孟威第三天,也是离开的日期。
原路返回,乘船到琅多,然后坐巴士到~琅勃拉邦(Luang Prabang)~。
重回琅勃拉邦
10月6日,~老挝(Laos)~ 的水灯节,又叫出夏节、出腊节、出雨节等,是老挝庆祝丰收的盛典。
人们纷纷穿上自己民族服装、或者统一的制服,推着花船、捧着花灯,到街上游行。
最后到~香通寺(Wat Xieng Thong)~ 将花船花灯放入河中。
街上游行的人群。
寺庙里的各色花灯已经摆放整齐。
祈福童女?
又遇到Aben。他说,我的愿望是存点钱买台相机。
我问他打算在寺庙里呆多久,是否有还俗的计划?
他说,目前还不知道。
点蜡烛的小沙弥。
看着这一支支烛光将夜晚照亮,看着小沙弥们一脸平静、心中无他的表情,突然想到那首《烛光》:
“三百六十五支烛光,亮在我心上,每天一支,烛光都是相同的愿望,你的爱是我期待的天堂……”
寺庙的每个角落都摆放灯笼、点上蜡烛,包括围墙上。
彩色的灯光,将夜晚照的缤纷多彩。
天黑了,还好有各色灯光照亮夜晚。
在佛前点烛。
我把这张照片发在了朋友圈后,有朋友善意提醒我,尽量少拍佛、菩萨之类。
似乎在中国有这么个说法,拍多了佛,会给自己带来许多不祥,所以很多寺庙里都明令禁止拍佛。
后来我仔细想想,寺庙里禁止拍佛应该是担心相机的闪光灯会对佛像或者壁画色泽造成破坏吧。
如果拍个照就让拍照的人不祥缠身,这岂是佛的大肚能容天下事?
爸爸带着女儿一起点蜡烛。
围墙上也摆满了灯笼。
马路上游行的人群络绎不绝,航空公司、保险公司、学校等各种组织,一路载歌载舞,浩浩荡荡。
今晚的琅勃拉邦,没有了宵禁,似乎是个不夜城了。
重回万象
鉴于几天前从~万象(Vientiane)~ 到琅勃拉邦的巴士,整整开了12小时,全程坐下来腰酸背痛、而且浪费了一整个白天。
这次回万象,选择了飞机,只要45分钟。
相比琅勃拉邦,作为首都的万象,缺少了一些历史底蕴和几分悠闲,也正如此,这里游客要少很多。
我却独爱这份真实。
早餐,鸡肉粥。
在老挝的十天,基本就是米粉和鸡肉粥、老挝油条轮流着吃。
8天后当我重新回到万象的Vat Sisavad,那位型男Phong匆匆跑过来,热情的和我聊天、问我微信号。
周边居民正在给寺庙里和尚准备午餐,他们称之为 Baci Ceremony,即请当地高僧举行祈福加持仪式,称之为 "calling of the soul"。
(WIKI百科:Briefly the Baci is a ceremony to celebrate a special event, whether a marriage, a homecoming, a welcome, a birth, or one of the annual festivals.)
准备午餐的现场。
中午十点五十分,钟声响起,午餐时间到,小沙弥们站在这里等待用斋饭。
等待用斋饭。
和尚们盘腿而坐,饭前诵经。
准备斋饭的居民们则或跪或坐,双手合十、静静聆听,以示虔诚。
用餐开始。
远处正在准备斋饭的洪昭(音)向我招手,用半英语半老挝语说:你是中国来的吗,很帅啊,我们一起合个影吧(上述是我自己理解)。
一路上遇到好多人,都问我是否从日本来,我就那么像日本人?
此刻终于有人认出我是中国来的,那瞬间仿佛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动。
然后一起合影……
待僧侣们用完斋饭,居民们也开始现场吃饭,我跟着洪昭一起蹭。
餐毕,带我去向老和尚祈福,老师傅边诵经边将橙色绳结系在我手腕。
因为洪昭要给我拍照,结果我左右手各带系了一根。
小孩子在接受祈福。
更让我无法理解的热情是,这哥们竟然要骑着摩托车带我去周边玩,开始没理解,以为他想让我给他拍些照片,我没有犹豫就同意了。
当到了凯旋门,才明白他只是带我来这里游玩。
我告诉他。几天前我已经来过,而且拍了很多照片,他似乎有点怅然若失。思考了几秒钟,突然眼睛一亮,说:我带你去另一个寺庙,Wat Pon Saath。
我连忙说,不用了,现在中午天太热,我们还是回到Vat Sisavad吧。其实我是不想麻烦这哥们大中午骑着摩托车带着我到处跑。
第二次登上~凯旋门-万象(Patuxay Monument)~ ,远眺万象城,蓝天白云、郁郁葱葱。
即使是没有摩天大厦的首都,依旧充满魅力。
午后时分,大多数僧侣都在午睡。
树荫下,一个小师傅独自在学英语。
前几天在琅勃拉邦认识的几个湖南的小伙伴们,今天也在万象,晚上邀请我一起吃晚饭。
我去孟威的时候,他们选择万荣,今天又一起到老万象,也算是缘分不浅。
本想吃完晚饭后继续逛万象热闹的夜市,可惜由于昨晚全城庆祝水灯节,夜市街道上垃圾都还没来得及清理,所以暂时关闭夜市。
甚为可惜!
在万象的最后一天,清晨拍下的街头布施。
布施完,僧侣们排队诵经祈福。
不同城市、不同的布施者、不同的和尚,却都是一样的虔诚。
拍完布施,吃一碗粉,收拾行李,直奔万象机场。
再见,老挝!
写在最后
三个多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常州奔牛机场。
走出机场,打一辆出租车,40分钟后到常州高铁站。
走下站台的时候,看着眼前涌动的人群,看着白色的高铁列车,仿佛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早上明明还是在80年代,转眼间又已经到了30年后。
楼高了、车多了、通讯便捷了,却又觉得心慌了……
塔树花,又叫鸡蛋花,老挝的国花。
十一期间,花期已经接近尾声。站在树下,看着一朵朵小花纷纷落地,却依旧洁白。
想象着花开荼蘼的季节,像Kamlee Pirawong那样的老挝女子,耳旁别一朵鸡蛋花,步履轻盈的走在沿湄公河边,时而翩翩起舞、时而浅吟低唱,朝阳下,身影被拉的很长……
而这样的身影,像极了所有的善良、平静的老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