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广肚、爆腰片儿、糖醋熘鱼带焙面儿啊……”
“咸……兔肉……五香,轱辘锅……锭锅,打锡壶咧……嗬。”
“客到,找座,您想吃点儿啥?”
“慢走,再来,明个儿恁咋吃?”
进入这“老开封大排档”,这一档档售卖不同美食的小摊位,配上这一声声曾经流传在饭馆响堂与市井的叫卖声,仿佛把我带入了当年的汴京城。
老开封大排档中传承的“吃”文化
晚饭时分,在“老开封大排档”一个个摊位前精挑细选,攒了杏仁茶、鸡窝烧饼、桶子鸡、羊肉炕馍、玫瑰切糕、涮牛肚儿、鲤鱼焙面等满满当当一桌开封特色菜、正味儿小吃,举着筷子不知先尝哪一道的时候,才知道开封这个八朝古都所沿袭下来的美食文化奠基深厚,就连“吃”这个简单的填肚行为,也丝毫不凑合。
每一道菜,口感、味道均有不同,就连相似的食材做出的相似甜点,入口后刺激味蕾的位置都不太一样。所以,这种美食的诱惑使得自己不知不觉就管不住嘴巴,肚子都吃撑了,但是嘴巴依旧留恋。
在开封,有很多这样的大排档,但是尤以这家“老开封大排档”出名。究其原因,除了占据开封鼓楼旁的优势地理位置之外,还以其小吃种类齐全、口味上乘出名,店中不仅仿古时汴京街道布景,上菜的伙计还身着“小二”服,肩搭白毛巾,吆喝着号子端盘上菜。排档中央还设有舞台,演员唱唱豫剧,演演开封古事,使客人很容易在这样的氛围中对开封的吃文化感触颇深。
寻觅“一带一路”上最古老的夜市:鼓楼夜市
北宋时,开封就有了夜市小吃,《东京梦华录》曾记载:“夜市直到三更尽,才五更又复开张”的繁荣景象。也许现在的夜市以及其售卖的食物,并不是从前的那般模样,但是吃客的心情,依旧和曾经一样满足。
鼓楼夜市自恢复营业以来,由最开始三五个卖烤串儿、火烧的摊,演变为现在汇聚黄焖鱼、凉炒粉、锅贴、羊肠、童子鸡、羊肉炕馍等本地小吃及陕西泡馍、油茶、新疆烤羊肉、云南米线等来自全国各地的美食,成为开封独具特色的夜市小吃群,把古都深厚的底蕴通过“吃”文化顺延下去。
在夜幕降临的时候,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步入灯火辉煌的小街市,寻觅喜爱的食物小摊,或站或坐,点一两个喜爱的食物,就这样幕天席地,看着腾起的炊烟缭绕,和着鼓楼夜灯的流光溢彩,细细品尝这地摊美食,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老开封的家乡味儿:黄家灌汤包
“轻轻提,慢慢移,先开窗,再喝汤,一扫光,满口香。”
这是吃开封包子的口诀,而这个秘诀是使客人能够品味到灌汤的鲜美和皮馅在口中饱满的触感的诀窍。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遵循着这样一条口诀吃灌汤包,天秤座的我才能够保证优雅的吃相,不至于灌汤烫口惹尴尬。
黄家包子不仅在开封有名,在全国也是响当当的名号。传说传承于北宋时的“汴梁第一的玉楼山洞梅花包子”,当时这包子被誉为“琅缳妙品”深为时人所嗜爱,历经百年,梅花包子这一开封风味的珍品制作技术经过传承,由名厨师黄继善先生,创设“黄家包子馆”,以其洁白光润、皮薄馅多、软嫩鲜香、灌汤流油的独特风味誉满全国,成为开封的一大美食地标。
寻找“一带一路”上的美食传承之豫菜
豫菜十大名菜之一的“鲤鱼焙面”、开封特产鲜嫩脆香的“桶子鸡”,都属于闻名于世间的名菜。鲤鱼焙面吃起来口感酸甜微咸,鱼外酥里嫩口感鲜香,焙面沁汁而食,酸甜酥软,为开封菜中的上品之作。当地人还说吃鲤鱼焙面,就是“先食龙肉,后食龙须”,颇有吉祥寓意。
桶子鸡用老汤煨制老母鸡而成,咸香嫩脆,肥而不腻,不仅口感上乘,而且具有一定的食疗作用。
在开封,还有一道著名的菜叫做红薯泥,它还被戏称为“爱国菜”。传说当年林则徐禁烟时与外国公使聚餐,饭后上了一道冰激凌,林则徐见冒着气,以为是热气,吹了又吹不敢吃,此动作引得外国公使哄堂大笑,林则徐尴尬不已。后来,林则徐到开封治黄,吃到杞县红薯泥后,特邀那几位外国公使到开封观光,在宴会上特意请名厨做杞县红薯泥。红薯泥上来之后,几个外国公使见无热气,就用勺送入口内,顿时被烫得哇哇大叫,丑态百出……此后,这道著名的红薯泥也就改名叫了爱国菜,从此这故事也随着这菜被越来越多的人所熟知。
豫菜的传统来自北宋宫廷菜,但是由于它具有兼并包容的特点,使得它的口味不那么独特。比如八大菜系里的湘菜,特点是辣,八大菜系里的川菜,特点是麻,但是吃来吃去,豫菜每一道都好吃,但是就是没有这样明显的特色,也许,“不独特”正是豫菜的特色!但是这不独特,并不是豫菜入不了八大菜系的主要原因,而是由于历史文化的因素。正如王学泰在《中国饮食文化史》说:菜系的形成需要该地区具有较发达的商业、交通与文化,特别是要有城市的繁荣,因为只有繁荣城市的形成才会出现大量的酒肆饭馆,烹调技艺才能得以广泛交流和提高,从而形成大量的名馔佳肴,而菜系文化兴起的时候,河南地区经济、文化已经没落了……
古时候,中国对其他国家的海外贸易就出现了,而宋朝还处于非常发达的时期。而现今,在这世界上唯一一座城市中轴线从未变动的都城,循着古时“一带一路”的足迹,奉上数不胜数的开封美食传奇,等着你来寻这些关于美食传承的故事。
作者简介:
常跑跑:乐途旅游特约作者,搜狐旅游自媒体人,资深导游,豆瓣签约作家,著有旅游类书籍《导游解密“泰新马”跟团之旅》、《只有导游才知道——港澳台篇》以及《我知道,裂变的疼痛叫青春》、《23个悲伤的爱情故事》等多部青春文学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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