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吃货,我算不上资深,因为我对吃没有研究也不讲究,甚至连几大菜系都说不清楚,但对食物的尝试有绝对的热情。
我觉得各地的饮食没有好吃不好吃,只有爱吃和不爱吃。
为了吃名扬天下的沙县小吃,特意绕路到了沙县,虽然说不上来有多好吃,也没记住吃的都是啥,但店里那位不记菜单挨个座位收单的服务员分毫不差的记忆力让我至今还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尤其是那些按数量收钱的菜品,都是我们自己到窗口点完拿到桌子上的,不知道她是怎么记住的。
在云南,第一次吃到炒丝瓜尖(丝瓜藤前面嫩的部分)就爱上了它,几乎每餐必点。
在新疆,馕、羊肉串、拉条子、烤包子、手抓饭都爱吃,拉条子几乎每天都吃,拌的蔬菜不同味道就不同。吃了哈萨克族、维吾尔族和塔吉克族的手抓饭,味道差别很大,哈萨克族的味道醇厚,大块羊肉;维吾尔族的精致,所有配料都切得小小的块儿,里面有葡萄干,甜甜的;塔吉克族的看起来和维吾尔族的差不多,但是味道却淡了许多。
潮汕火锅最讲究新鲜,牛肉都是现切,牛肉丸是现锤,据说那些资深吃货们会在天没亮的时候不辞辛苦专门到杀牛的地方吃最新鲜的牛肉。
在苏州,一盘清炒河虾仁让我唇齿留香,一吃难忘。
柳州柳侯祠附近,一家当地人推荐的螺蛳粉,卖家小妹问我可不可以吃辣,我自信地说没问题,结果,那碗看似平常的螺蛳粉直接打了我的脸,多亏了那碗柳州酸,给我这个盲目自信外乡人解了围。。
在云南沧源,佤族的手抓饭让我有了来到原始部落的感觉,除了鸡肉烂饭是放在碗里的,其余的菜饭都是放在竹笸箩里的芭蕉叶上面。
云南勐拉,赶上了傣族新年——泼水节,在旅馆老板王小强的舅舅家吃的晚饭,让我像回了家一样,丰盛的菜肴都盛在大碗里,那一碗看不到一点辣椒的蘸水没有一点儿“辣量”的人可要小心尝试。
芭蕉叶里的糯米饭是我的最爱,有白色、粉红和蓝色三种,非常有嚼劲。
在山东老家沂南,一盘价格不菲的知了让我望而却“筷”。
广西巴马,壮族的五彩饭,米粒晶莹,味道咸香。
神农架,一位从奉节移民过来的店家,第一次吃到用橙子皮做的小菜,和她一起感受她家乡的味道。
芙蓉镇,豆腐西施家的米豆腐,都是对那部电影的记忆。回到家分别用大米面和玉米面复制了一碗,味道不同,口感不同,恨自己没有长成西施的模样。
在南昌,第一次吃到黎蒿,和茼蒿差不多的味道,但口感更好。
到了云南弥勒,怎么能不吃一次卤鸡。那里的卤鸡店随处可见,价钱一样,如果你喜欢吃鸡头就有福利了,因为是免费的。
在金平,第一次吃店家赠送的凉拌折耳根,也就是鱼腥草,竟然觉得很好吃,完全没有心里想象的那种鱼腥味儿。
山东武城县郭庄煊(旋)饼,一种包好后放在铁板上烙制定型后再放到旁边放炉子里的石子上继续烤制的馅饼,据说已经有四百年的历史了,炉子里的石子油黑发亮,盖在上面那顶草帽样的锅盖已经被油烟熏得看不出来本来面目,不知道炉子里面已经烤过了多少张馅饼了。
陕西合阳县,踅面,传说是韩信当年在洽川打仗的时候发明的一种面食,这种面条是用荞麦面烙好的饼切成丝加上特制的调料拌成的,五块钱一碗的价钱特别亲民,是当地人特别喜欢的一种小吃。
在这里不光吃还长了见识,那个洽谈的“洽”在这里读“合”,是古代这里一条河流的名字,现在河流已经消失,只留下这个“洽”字来为难自以为见多识广的外地人。
福建永春咯摊(闽南语发音:Ko tua),一位正在吃饭的热心人放下手中的筷子给我讲诉了咯摊的来历,很多年以前,永春五里街这个地方是海鲜和农副产品集散地,到了晚上做饭的时候,相邻要好的商人们就会拿着自家卖剩的食材凑到一起,一块儿放到锅里煮着吃,咯摊就是锅烧开以后发出的声音。
和咯摊配在一起吃的是咸饭,这是泉州一带的传统主食,做法有好多种,基本上把大米、干的小海鲜、五花肉、蔬菜和调味料等一起煮,具体搭配看个人灵感,据说有清凉去火的功效。
忽然想起来在河南林州吃的烩菜,不说了,仿佛看到河南的朋友举起了板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