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码头附近有很多这样的船舶中介售票亭,这里可以买到到南极大陆或者周边岛屿巡游的各种船票。不过至于能买到几天后的船票却是个未知数,所以对于时间有限米少的我们建议还是选择在国内预订好船票,无论你是通过旅行社预定还是自己上船舶公司网站购买。要知道在这里也遇到不少为一张心仪的船票等上十几二十天的背包客。
第二天我们就会从这里登船。
城市边缘的一处军港!这里没有哨兵,没有警戒线,要不是船上几门不起眼的机枪也很难想象这是作战船只!
而且这里貌似也可以自由进出,不过人生地不熟的为了不吃不知道哪来飞来的枪子我们便没有进去。
城市边缘的货运码头,貌似货船并不停靠我们即将登船的那个码头。
城市另外一边的~马岛战争纪念碑(The Falklands War Memorial)~ !
远离战争,真爱和平!
乌斯怀亚有很多这样的航海俱乐部,主要停泊的是一些排水量一百多吨的(目测)帆船,其实这地方要是静下心来慢慢体验相信也是有不少可以玩的,无奈这次只能当个过客了。
这是一艘已经搁浅了的破船,据说来头很大,只是乌斯怀亚的资料太少了,查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丁点和这船有关的资料。
不过在这世界最南端的清净之地,摆上一艘这样的旧船,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冷清的街道,不算繁忙的码头,这里还真有点被世界抛弃的感觉,着实是个发呆的好地方。
我们在海边漫步到傍晚才返回在山坡上的酒店,想着第二天就要登上前往南极大陆的船又多了一阵莫名的兴奋。
Day 5:从世界最南端的海港起锚(乌斯怀亚登船日)
在登船之前被忽悠去搭乘世界最南端的小火车!
这确实是个可有可无的行程,加上全程中雨,能看到的也就是一片片森林……
火车站显然被打造成了一个著名风景区,卖艺的人,旅游纪念品应有竟有。
火车站车间还真的像模像样在生产各种五金件,据说整条铁路的零件都产自这里。
小火车的历史可以追述到十九世纪末,当年阿根廷政府为了稳定边疆便流放了许多重刑犯到这里。为了建造监狱,犯人们需要到深山老林里面搜集建筑材料,如木材、石头等,又为了运输这些材料就有了这条铁路。
后来由于监狱的停运,小火车也关闭了,再后来为了发展旅游业小火车又启用了……
想想把运送囚犯的小火车打造成乌斯怀亚最著名的旅游项目并引得各地游客争先乘座,这也是个比较奇葩的梗了……
据说当年的犯人都很喜欢乘座小火车出去上工,我想也许是在这里才能体会到那仅有的一点自由。
如今我们坐在这上面,不知道大家心中都在想些什么?
由于全程中雨,即使在小火车靠站的时候大家基本也待在车厢,被塞得满满得车厢里面多了一丝无聊的气氛。
倒是这对来自智利的母女打破这份沉静,小女孩也由于天气原因居然失望得大哭起来,而她的母亲硬是安慰不了这位可爱的姑娘。
同行英文好的阿姨们一下找到了事情做,竭尽全力开导她,并搬出随团李少白老师为她拍照,最终小姑娘破涕为笑。
由于地理位置的特殊性,火地岛国家公园里面的一切都可以冠以世界最南xxx。
这不,我们来到了世界最南端的邮局,从这里寄出一张明信片一定是有意义极了。
只是这里远远不是我们此行的最南端,事先了解到我们今后及可能登陆英国的科考站,而在那里也是可以寄出明信片的,所以大家在这里寄明信片的寥寥无几,倒是几乎所有人争先盖起了纪念章。
一下涌入大批中国游客,弄得盖章老爷爷手忙脚乱,加上爷爷年岁已高算错帐也就在所难免。
不是这个少收几十比索就是那个多收几十比索,只是大家对于这的纪念章和明信片都十分中意也就没人在意这点小失误了。
从~火地岛国家公园(Tierra del Fuego National Park)~ 出来来到码头,此行才算真正开始,之前只能是铺垫……铺垫……
这是我第一次长时间出海,而此次搭乘的船也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游轮,官方对plancius号的定位是探险船,所以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那么新奇。
首先,行李上船不是人工搬的,而是吊车吊上船再由船员根据行李上的标记送到各个仓室。
这里码头工作人员个个都是彪形大汉,一派北欧海盗风范!
趁着登船时的空袭,赶快和未来十天相依为命的Plancius号探险船合影。
然后知道了去南极确实可以搭免费船!
比如这位荷兰籍鸟类学家!当然船票免掉了你要付出的就是辛勤劳动,他除了给船上游客讲解鸟类知识,还要参与探险队的工作,带领游客前往各个岛屿并确保他们的安全。
此时我对他并不了解,当他说他是第一次搭乘探险船前往南极的时候我只当这是个玩笑……
后来在船员自我介绍的时候才知道他对我说的都是认真的……
当然,除了这位鸟类学家船上还有很多工作人员。
那位做怪相的就是和我同住一个船仓的小伙伴,当拿到名单发现和我同舱的是一个叫“冰沁于心”的还满怀希望是个妹子,哪知道是个糙老爷们儿……
按国际惯例,登船后第一件事就是逃生演习,全船游客分成两队,让你在船长下达弃船指令后能顺利找到属于你的救生艇。
当然,谁都不愿意这件事情发生……
逃生演习后,探险船离港驶入从东部大西洋,跨过阿根廷、智利两国到西部太平洋,全场320公里的比格尓水道(Canal Beagle),虽然正式进入德雷克海峡还要好久,但看着慢慢远去的乌斯怀亚海港此时已经可以大声说一句“南极,我来了。”!
现在,开始航海日志。
2016.2.3
风速:16.3节
海况:小浪
天气:阴
温度:9摄氏度
船的后方摆满了未来登陆南极所需的重要交通工具——冲锋艇。
起锚后,船上所有工作人员/义工都一一做了自我介绍,然后我们迎来的是欢迎酒会,重要的是酒全部船长请客。
此时船航行在比格尓水道,海浪不大,记住大家现在幸福的笑容吧,因为明天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
驶离港口后船上也没什么事情可干,毕竟不是游轮船上的设施只能说是满足基本生活。
此时我也有时间来好好打量一下这艘船。
在通往餐厅的过道墙壁上悬挂着许多和这艘船历史有关的照片,并备有文字说明。
Plancius号其实以前是艘军舰,1976年为荷兰海军建造,主要目的是海洋科考。2004年现在的船舶公司买下了她,并把她改造成可搭载114人的探险船。
Plancius号长89米,宽14.5米,吃水5米,抗冰等级1D,排水量3175吨,航速10-12节。
四层甲板楼梯口悬挂着探险队员的资历,从中看出每位都是身怀绝技。
再来看看我们的船仓,小巧精致,一应俱全,谈不上豪华却也算温馨。
船上空间寸土寸金,这个船仓最大的特色就是收纳能力超强,我们两个行李巨多的人硬是可以把所有行李和摄影器材全部收进这里的柜子,关好柜门就像没人住进来一样。
每个房间都配备独立卫星电话,和家人沟通再无障碍。
当然,还有船上必不可少的救生衣两套。
至于电视,在德雷克海峡晕船厉害,到达南极半岛又被窗外美景吸引,也就成了个摆设了。
船上吃什么?
答:由德国主厨Ralph Barthel精心设计的西式料理。
船上物资有限,抛开早餐不说,整整十天午餐、晚餐这位主厨硬是没有让一道菜重样,就冲这细致入微的菜单就得给一个大大的赞。
至于味道么,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觉得还不错,只是连续这么久的西餐到后来只要是一点点老干妈的油也能抵过这些装盘精美的佳肴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都不重要,西餐最大的优势就是拍出来好看,味道倒是次要了。
至于早餐,貌似欧美人从来不怎么重视,这十天也就在水果加面包中度过了。
离港六小时,天色渐晚,船依然平稳地行驶在比格尓水道。
大家在五楼活动室尽情交谈后陆续返回各仓休息,半夜我们将驶入德雷克海峡,在海上的第一次考验也随之而来……
Day 6-7:让人眩晕的航程(穿越德雷克海峡)
2016.2.4
风速:25节
海况:中浪
天气:阴
温度:4摄氏度
2016.2.5
风速:24.5节
海况:中浪
天气:阴
温度:1摄氏度
一觉醒来,我们行驶在德雷克海峡中央,环顾四周已无半点陆地的影子。
~德雷克海峡(Drake Passage)~ 是以1578年首先到此的英国人名字命名的,该海峡以其狂涛巨浪闻名于世。
海峡长300公里,宽900-950公里,平均水深3400米,最深4750米。
这里是大西洋与太平洋的交界处,更是全世界最深的寒暖流交汇之地。
著名的“南极洲环流”将温暖洋流隔离于南极洲之外,使得南极大陆的巨大冰原不会融化。
此时我已经微微晕船,拖着不太正常的身体进入餐厅发现却是这样一幅清冷的景象。
这顿早餐加我只有五位华人参与,剩下的都在船仓和眩晕做斗争。
记得最严重的一对老夫妇从今天开始直至抵达南极半岛再也没有出现过。
饭后我也跌跌撞撞地回到房间休息,躺在床上不得不用脚抵住床的边沿才能勉强把自己固定住,确实晃得太厉害了。
酒确实是好东西,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在这晃悠的船上灌下一点进入状态不好的身体不一会儿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爬起来向舷窗外看去,果然是惊涛骇浪!
打起精神起床继续全船闲逛,发现工作人员已经在向因晕船不能出船仓的游客房间发放救命的水果和干粮。这里也感谢全船工作人员和导游们这几天对我们的精心照顾,虽然我并没有享受这项服务,谁叫我身体倍儿棒呢!
由于风大浪急,除驾驶室外的七层夹板均处于封闭状态,这也就成了我们为数不多几个还能自由行动的客人这两天聚会并交流怎么防止晕船的地方。
到了这里,吹着清新的海风,眼前所有景物都随着船的摆动而摆动,也许由于视野开阔对船摆动的幅度身体本能的有个预判,在这里待了一会儿大家轻微的晕船症状反而消失了。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船的驾驶室,发现船的操作方式和我想象得完全不一样,只要没有障碍物的时候船的航行完全可以交给电脑自动完成,值班船员只需要确保这些仪器正常工作即可。
来自爱沙尼亚的大副Hannes,全船颜值最高的男性,话不多但对我们提出的要求几乎有求必应。
这不,我们挨个坐上船长宝座,着实装了一把。
John Yeh,澳籍中国台湾船员,唯一会说中文的船员,他也是航程中和我交流最多的人了。
他负责整个中国和东南亚区的业务,需要定船票的朋友可以找他哦。
在穿越德雷克海峡的过程中还会看到大量的海鸟,常见的有灰头信天翁、灰背信天翁、银灰暴风鹱……
只是这次刚换了全套摄影器材,这时对新器材使用并不熟练在船上也就没拍出啥好的海鸟照片。
在鸟类学家Steenboorden的讲座中得知信天翁一生有70%的时间都待在空中,一次飞行经常上千公里。
这种翼展达到三米除了人类没有天敌的大鸟,在十九世纪的命运却是那么的悲惨。
当年海员们为了消遣或为了改善伙食,大量捕捉这种笨拙的蓝天之王,数十万只信天翁遭到了无情杀戮。
但生命是顽强的,信天翁强大的生存本能让一些族群逃离了原本的栖息地,躲到了大洋深处逃过了灭顶之灾。
如今多个国家把信天翁列为了保护物种,虽仍有许多问题摆在信天翁面前,但至少我们现在能看到数量不少的这些巨鸟翱翔在天空。
Day 8:初到南极-登陆~丹可岛(Danco Island)~
2016.2.6
风速:20.7节
海况:中到小浪
天气:阴
温度:-1摄氏度
又是一夜的颠簸,说来也奇怪在船上白天昏昏成成,夜幕降临之后反而睡不着了,这让在都市生活中早已逝去清静的我有了难得的读书时间。
上午被扩音器中值班船员的喊叫声吵醒,说是左舷出现了此行第一座冰山!
赶忙换好衣服跑上夹板记录人生中看到的第一座海上冰山。
这也标志着我们成功穿越德雷克海峡正式进入南极洲的范围了。
随着离南极洲越来越近,大海慢慢趋于平静,冰山也越来越多,终于在经过将近70小时的航行后再次看到大陆。
南极,我们到南极了!
此时同行小伙伴“冰沁于心”终于从晕船的噩梦中苏醒过来,开始了他的工作——装逼,装逼再装逼!
冰沁于心:至此我遇到去过国家数量最多的环球旅行家,足迹遍布三十余个国家。在旅途中遭遇过持枪抢劫、遭遇过强行要以身相许的妹纸骚扰,神马饿肚子、恶劣天气更是家常便饭,只听他讲讲旅行趣闻本身就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性感开朗,谈笑风生,唯一缺点是不能陪我喝酒。
天弓:本人是也,一年前我的旅行计划还只放在国内,没想到最近不是被人忽悠就是天降礼包,慢慢走出了国门。这回更是来到南极这个世界的尽头。
唯一不变的是,无论走到哪里都少不了来上几杯,酒腻子是也!
此时,环顾四周我们已经置身于冰雪世界。
和之前遇到不同的是,这里的冰雪世界呈现出一片蓝,和天空交相辉映美不胜收!
至于为什么冰川冰是蓝色的,是因为冰川冰是由雪堆积挤压行程的,里面就留有微小的气泡。由于波长较长的红橙色光线的衍射能力强能穿透这些气泡,而波长较短的蓝色光线被散射造成了冰川冰呈蓝色。
所以在整个南极的行程中,冰雪世界不是白茫茫的一片,只要有冰都呈现出一片神秘的蓝,这也给这世界尽头增添了一丝神秘。
在登陆前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强调,船员再次向我们宣讲南极条约中对游客的限制。
首先,环境卫生问题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严格的。除了不准丢弃任何东西在南极大陆上以外,甚至连登陆时穿的鞋都由各探险船统一配发(主要怕游客自己的鞋上沾有外来物种破坏了南极特有的生态。)。并且在登陆前对每一位人员的服装进行了除尘处理。
接着宣布了游客必须和野生动物必须保持五米的距离这一铁则,当然如果动物主动靠近你就另当别论了。
再次禁止任何人员带走原本属于南极大陆的任何东西。
最后宣布了在南极大陆禁止使用飞行器,以免飞行器意外失事落入海中锂电池污染环境和飞行器干扰鸟类的栖息。
做好一切准备,午后我们从右弦三层夹板的扶梯搭上冲锋艇破波斩浪登上了此行第一个岛屿——丹可岛。
丹可岛位于南纬64度44分西经62度35分,是十九世纪末比利时航海家探险时发现的,后由英国探险家开始了最初的科考。这也是南极的旅游胜地,一般来到南极的探险游轮都会停靠于此,因为这里风景秀丽并有大量的企鹅!
问:到南极旅游看什么?
答:冰山、鲸鱼、海豹、海狮、企鹅!
企鹅,绝对是此行的重头戏,虽不是南极特有但一说到南极人们的第一反应也往往是它。
这种小动物憨态可爱,种类繁多。即使是天天和它们打交道也难以让人烦腻,它们的动作表情实在是太丰富了。
以下就是巴布亚企鹅,也是此行见到最频繁的一个种类。
巴布亚企鹅嘴细长呈红色,双眼由一条白带相连,走起路来彬彬有礼因而俗称“绅士企鹅”。
此时,正是巴布亚企鹅幼崽的生长季,小企鹅还不能下水自行捕食,体型也还不足以对抗掠食者的侵扰,父母就成了它们的唯一依靠。
企鹅父母轮流照顾它们的幼仔,这时贼鸥是小企鹅最大的威胁。
这种好吃懒做的动物时不时来侵扰企鹅群,寻找没有父母保护的幼仔进行攻击。
有新生就有死亡,这是自然界的法则,登岛第一天就发现有不少企鹅的尸体。
不过大自然不会浪费一点东西,死去的企鹅又成了食腐者的食物,最终留下的骨架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消失在这冰天雪地之中。
尘归尘,土归土……
整个行程我们都游走在南极大陆的边缘,所以雪一般也不是很厚,船上发的登陆靴足以应付。
海岸边的冰向我们展示着大自然鬼斧神工般的本领,它们形态各异犹如苏州园林中的奇石。又多了一份晶莹,虽不像宝石那样璀璨,却又不失它独有的光芒。
站在岸边,远离企鹅群的吵杂,更是早已拂去了人间社会的喧嚣,仿佛世上只有我一人。
只有美丽优雅的海鸟时不时滑过空中,打破这里的平静,让这冰冻的世界充满生气。
海豹(后面几天才真正搞明白海豹和海狮的区别)躺在冰面上小憩,好像整个世界都是属于它一样,全然不理会我们这些外来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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